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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片]阿斯匹灵对抗胰脏癌的新曙光

阿斯匹靈對抗胰臟癌的新曙光

通常用于治疗头痛的阿司匹林(Aspirin),如今被科学家发现可能有助于防御最致命的癌症之一胰脏癌

其成果于2025年发表在医学期刊《Gut》上。该研究分析了超过12万名糖尿病患者的数据,发现长期服用阿司匹林与胰腺癌风险降低42%、癌症相关死亡率下降57%,以及总体死亡率减少22%相关。这一突破性发现不仅揭示了阿斯匹灵的多重药理潜力,也为胰腺癌的预防策略提供了新方向。

阿斯匹靈對抗胰臟癌的新曙光
阿斯匹灵对抗胰脏癌的新曙光
评估指标风险变化关联强度
胰腺癌发生风险降低42%
癌症相关死亡率下降57%
总体死亡率减少22%
阿斯匹靈對抗胰臟癌的新曙光
阿斯匹灵对抗胰脏癌的新曙光

胰腺癌被称为「沉默的杀手」,因其早期症状不明显,多数患者确诊时已届晚期,五年存活率仅约10%。与此同时,糖尿病与胰腺癌之间的关联日益受到关注。高血糖和胰岛素失衡可能导致胰腺细胞异常增生,增加癌变风险。更令人警觉的是,约60%的胰腺癌患者在确诊癌症前一年内被诊断出糖尿病,这使得新发糖尿病成为胰腺癌的早期预警信号。阿斯匹灵作为一种廉价且历史悠久的药物,若能在癌症预防中发挥作用,将具有重大的公共卫生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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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匹灵是什么?

乙醯水杨酸(INN:acetylsalicylic acid,ASA)又称乙醯柳酸,以商品名阿司匹林(Aspirin)闻名于世,是一种水杨酸类药物,通常用作止痛剂、退烧药和消炎药。阿斯匹灵的历史根源可追溯至数千年前,当时古代文明早已发现柳树类植物的药用价值。考古证据显示,早在公元前3000年,苏美尔人就在泥板上记录了使用柳树叶治疗疼痛的方法。古埃及最古老的医学文献《埃伯斯纸草文稿》(约公元前1550年)也详细记载了如何使用柳树皮制剂来缓解关节炎疼痛和消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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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皮的止痛秘方

古希腊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在公元前5世纪曾建议饮用柳树叶泡制的茶来减轻分娩疼痛和治疗发热疾病。中国古代医学经典《黄帝内经》中同样有关于柳树枝清热解毒的记载。这些散见于各古文明的医疗实践,表明柳树的药用价值是被独立发现并广泛应用的普遍知识。

然而,这些古老疗法存在明显局限:柳树皮提取物味道极苦,对胃部刺激性强,且药效不稳定。这些缺点促使科学家寻找更有效、更安全的替代品,为阿斯匹灵的诞生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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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突破与诞生(19世纪)

活性成分的分离与纯化

18世纪中后期,科学界对柳树药用价值的研究进入新阶段。 1763年,英国牧师爱德华·斯通向皇家学会提交了一份详尽报告,记录了他使用柳树皮粉末治疗疟疾热症状的成功案例,这是近代首次对柳树疗效的科学记录。

1828年,慕尼黑大学药理学教授约翰·安德烈亚斯·毕希纳成功从柳树皮中分离出活性成分的黄色晶体,他将其命名为“水杨苷”(salicin)。这一突破为后续研究奠定了基础。 1829年,法国化学家亨利·勒鲁克斯进一步纯化了水杨苷。 1838年,义大利化学家拉菲尔·皮里亚根据水杨苷合成了水杨酸,这是通往阿斯匹灵的关键一步。

然而,水杨酸存在严重问题:它对胃部刺激性极强,味道令人难以忍受,许多患者宁可忍受疼痛也不愿服用这种药物。解决这一难题的任务落在了德国化学家费利克斯·霍夫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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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曼的历史性突破

1897年,在德国拜耳公司工作的年轻化学家费利克斯·霍夫曼接到一项特殊任务:为他患有风湿病的父亲寻找一种更温和的水杨酸衍生物。霍夫曼采用乙酰化反应,成功将乙酰基引入水杨酸分子中,合成了乙酰水杨酸——这就是我们今天所知的阿斯匹灵。

霍夫曼的发现并非完全原创,此前法国化学家查尔斯·弗雷德里克·格哈特已在1853年合成了乙酰水杨酸,但未能认识其医疗价值。霍夫曼的关键贡献在于开发了可行的大规模生产方法,并通过拜耳公司的资源将其推向市场。

拜耳公司迅速认识到这一发现的商业价值,并委派药理学家海因里希·德雷塞进行临床评估。德雷塞的测试结果令人振奋:乙酰水杨酸不仅保留了水杨酸的止痛退烧特性,而且显著降低了对胃部的刺激性。 1899年,拜耳公司开始以“阿斯匹灵”(Aspirin)为商品名大规模生产这一药物,名称中的“A”代表乙酰基(acetyl),“spir”来自水杨酸的植物来源绣线菊(Spiraea ulmaria),后缀“in”则是当时药物的常见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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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表展示了阿斯匹灵诞生过程中的关键事件:

时间发展历程
公元前1500 年古埃及《埃伯斯纸草文稿》记载用柳树叶治疗发热
公元前4 世纪古希腊医生希波克拉底提到咀嚼柳树皮减轻分娩疼痛和退热
中世纪阿拉伯医生用柳树皮治疗疼痛和发热
1763 年英国牧师爱德华・斯通向英国皇家学会报告柳树皮的解热特性
1828 年德国药剂师约翰・布赫纳从柳树皮中提取出柳醇
1838 年意大利化学家拉斐尔・皮里亚将柳醇转化为水杨酸
1853 年法国化学家查尔斯・弗雷德里克・热拉尔合成乙醯水杨酸,但未引起重视
1897 年费利克斯・霍夫曼在拜耳公司成功合成乙醯水杨酸
1899 年拜耳公司为乙醯水杨酸申请专利,命名为阿斯匹灵,并推向市场
1950 年代美国FDA 批准阿斯匹灵可用于儿童感冒和流感治疗
1960 – 1970 年代约翰・文发现阿斯匹灵抑制前列腺素合成的作用机制
1980 年代以来发现阿斯匹灵抗血小板聚集作用,用于心脑血管疾病预防和治疗
近年来研究阿斯匹灵对某些癌症的预防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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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热、镇痛和抗炎作用机制

阿斯匹灵的解热、镇痛和抗炎作用主要通过抑制环氧合酶(COX)的活性来实现。 COX 有两种同工酶,即COX – 1 和COX – 2。 COX – 1 在正常生理状态下持续表达,参与维持胃肠道黏膜的完整性、肾脏血流的调节和血小板的聚集等生理功能。 COX – 2 在正常情况下表达水平很低,但在炎症刺激下,如细菌、病毒感染或组织损伤时,可被诱导大量表达,催化花生四烯酸转化为前列腺素(PG)和前列环素(PGI)等炎症介质。

阿斯匹灵不可逆地乙醯化COX 的活性中心的丝氨酸残基,使COX 失活,从而抑制PG 和PGI 的合成。 PG 具有致热、致痛和增强炎症反应的作用,PGI 具有扩血管和抗血小板聚集的作用。通过抑制PG 和PGI 的合成,阿斯匹灵可以降低体温调节中枢的体温设定点,使发热患者的体温下降;减轻疼痛感受器对疼痛刺激的敏感性,达到镇痛效果;抑制炎症部位的血管扩张和渗出,从而发挥抗炎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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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扩张与应用多元化(20世纪上半叶)

全球普及与品牌确立

20世纪初,阿斯匹灵迎来了爆炸式增长。拜耳公司采用了创新的营销策略,向医生免费发放样品和科学论文,证明阿斯匹灵的疗效和安全性。这种“科学营销”方法极大地促进了医学界对新药的接受度。

1915年,拜耳公司取得了另一个关键突破——将阿斯匹灵制成药片,而非之前的粉末状。这一改进极大提高了用药的便利性和剂量准确性,使阿斯匹灵成为第一种现代意义的合成药物。

两次世界大战对阿斯匹灵的全球扩散产生了复杂影响。一战期间,作为德国公司的拜耳在盟国市场的专利权被没收,阿斯匹灵这个名称在许多国家成为通用名,导致多家公司开始生产这种药物。尽管拜耳失去了专利保护,但这反而加速了阿斯匹灵的全球普及。

到1950年,阿斯匹灵已成为世界上最畅销的止痛药,在西方国家几乎家家户户的药柜中都能找到它的身影。 1950年,阿斯匹灵被吉尼斯世界纪录认定为“最畅销的止痛药”,这一地位保持了半个多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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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机制之谜的初步揭示

尽管阿斯匹灵疗效确切,但直到20世纪中叶,科学家仍不完全了解其作用机制。 1971年,英国药理学家约翰·范恩及其团队发表了里程碑式的研究,揭示了阿斯匹灵通过抑制前列腺素的合成来发挥止痛、抗炎和解热作用。前列腺素是体内一类重要的化学介质,参与疼痛、发炎和发热过程。

这一发现不仅解释了阿斯匹灵的药理作用,也开创了非类固醇抗炎药(NSAIDs)的研究领域。范恩因这项工作与其他研究共享了1982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彰显了阿斯匹灵在医学科学中的核心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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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管保护作用的意外发现

20世纪下半叶,阿斯匹灵迎来了最重要的角色转变—从单纯的止痛药转变为心血管疾病预防药物。这一转变始于一项意外观察。

1948年,美国医生劳伦斯·克雷文注意到,接受扁桃体切除术的儿童若咀嚼阿斯匹灵口香糖,出血风险会增加。他推测阿斯匹灵可能具有抗凝血作用。在进一步研究中,克雷文发现定期服用阿斯匹灵的成年人心脏病发作率明显较低。 1950年,他建议将阿斯匹灵用作预防心血管疾病的药物,但这一观点当时未被医学界广泛接受。

1974年,加拿大医学家亨利·巴内特领导的首个随机对照试验证实了阿斯匹灵在预防中风方面的效果。 1980年代,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医师健康研究(Physicians' Health Study)明确显示,每隔一日服用325毫克阿斯匹灵可使心肌梗死风险降低44%。

这些研究彻底改变了阿斯匹灵的应用范畴。到1990年代,低剂量阿斯匹灵(通常为75-100毫克/天)已成为心血管疾病高危人群的标准预防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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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血小板聚集作用机制

血小板在血栓形成过程中起着关键作用。血小板激活后,会释放一系列介质,如二磷酸腺苷(ADP)、血栓素A2(TXA2)等,这些介质可以进一步激活其他血小板,导致血小板聚集和血栓形成。 TXA2 是一种强烈的血小板聚集诱导剂和血管收缩剂,由血小板中的COX – 1 催化花生四烯酸生成。

阿斯匹灵不可逆地抑制血小板中的COX – 1 活性,阻止TXA2 的合成,从而抑制血小板的聚集。由于血小板没有细胞核,不能重新合成COX – 1,因此阿斯匹灵对血小板的抑制作用是永久性的。一次服用阿斯匹灵后,其对血小板的抑制作用可持续7 – 10 天,直到新的血小板生成。小剂量的阿斯匹灵(75 – 150mg/d)主要抑制血小板中的COX – 1,而对血管内皮细胞中的COX – 2 影响较小,血管内皮细胞可以持续合成具有抗血小板聚集和扩血管作用的PGI2,从而在抑制血小板聚集的同时,不会明显增加出血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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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癌潜力的初步探索

同一时期,研究人员开始关注阿斯匹灵的潜在抗癌特性。 1988年,澳大利亚研究员发现定期服用阿斯匹灵的人群结肠癌发病率较低。随后的大量流行病学研究支持这一发现,表明长期规律服用阿斯匹灵可降低多种癌症风险,特别是消化道癌症。

2012年,《柳叶刀》杂志发表的一项重大研究显示,每日服用阿斯匹灵持续3年以上可使各种癌症的发病率降低约25%,死亡率降低15%。这些发现开辟了阿斯匹灵应用的新前沿,尽管其作为常规抗癌预防措施的具体方案仍需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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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匹林与胰腺癌预防:研究背景与关键发现

该研究基于大规模流行病学数据,追踪了120,000名糖尿病患者长达10年。结果显示,定期服用低剂量阿斯匹林(通常为每日75-100毫克)的群体,胰腺癌发病率显著低于未服用组。具体数据如下:

  • 胰腺癌风险降低42%:服用组的发病率为0.12%,而未服用组为0.21%。
  • 癌症相关死亡率下降57%:服用组的癌症死亡风险为0.05%,未服用组为0.12%。
  • 总体死亡率减少22%:服用组的总死亡率为1.8%,未服用组为2.3%。

这些数据不仅统计学上显著,且经过多变量调整(如年龄、性别、血糖控制情况等),结果依然稳健。研究进一步指出,阿斯匹林的保护效果在长期服用者(超过5年)中更为明显,显示其作用可能随时间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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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尿病与胰腺癌的关联:为何聚焦这一群体?

糖尿病与胰腺癌的双向关系是本研究的重要基础。一方面,糖尿病是胰腺癌的风险因素——高血糖和胰岛素抵抗可能促进炎症和细胞增殖,从而诱发癌变。另一方面,胰腺癌本身可能导致继发性糖尿病,因肿瘤破坏胰岛素分泌细胞。据统计,约25-50%的胰腺癌患者合并有糖尿病,且其中约60%的新发糖尿病病例在癌症确诊前一年内出现。

这一关联使得糖尿病患者成为胰腺癌预防的重点人群。阿斯匹林作为抗炎和免疫调节剂,可能通过多种机制阻断这一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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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匹林的作用机制:三条关键路径

  1. 抗炎与抗血管生成
    慢性炎症是癌症的常见驱动因素。胰腺癌中,炎症细胞因子(如TNF-α和IL-6)促进肿瘤微环境形成。阿斯匹林通过抑制环氧酶(COX-1和COX-2)活性,减少前列腺素等炎性介质的产生,从而降低炎症水平。同时,它抑制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的表达,阻断肿瘤的新血管生成(angiogenesis),切断癌细胞的「粮食供应」,限制其生长和扩散。
  2. 调节细胞平衡与促进凋亡
    阿斯匹林可激活一系列细胞内信号通路(如AMPK和p53通路),调节细胞周期和能量代谢。在胰腺细胞中,它促使受损细胞走向程序性死亡(凋亡),而非累积突变导致癌变。此外,阿斯匹林还可能通过表观遗传调控(如DNA甲基化)抑制致癌基因的活性。
  3. 增强免疫监视
    肿瘤细胞往往通过「伪装」逃避免疫系统的识别。阿斯匹林被发现可激活T细胞和自然杀伤(NK)细胞,提升免疫系统对癌细胞的检测和清除能力。这一机制在胰腺癌中尤为重要,因胰腺肿瘤微环境通常具有高度的免疫抑制性。

这些机制共同作用,使阿斯匹林成为一种多靶点预防剂。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其效果可能因个体遗传背景、生活习惯和用药史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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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匹林的使用建议与注意事项

尽管阿斯匹林前景广阔,但它并非万能药。其主要风险包括胃肠道出血和脑出血,尤其于长期服用者。以下群体应谨慎使用或避免自行服药:

  • 正在服用抗凝血药物(如华法林)者
  • 对非甾体抗炎药(NSAIDs)过敏者
  • 严重肝肾功能不全者
  • 儿童和青少年:如前文所述,儿童和青少年在病毒感染期间禁用阿斯匹灵,以预防瑞氏综合征的发生。
  • 对阿斯匹灵或其他水杨酸类药物过敏者:禁用阿斯匹灵,以免发生严重的过敏反应。
  • 有出血倾向的疾病患者:如血友病、血小板减少性紫癜等,阿斯匹灵会加重出血倾向,应避免使用。
  • 活动性消化性溃疡患者:阿斯匹灵可能导致溃疡出血或穿孔,加重病情,故活动性消化性溃疡患者禁用。
  • 严重肝、肾功能不全患者:阿斯匹灵可进一步损害肝、肾功能,因此严重肝、肾功能不全患者不宜使用。
  • 孕妇和哺乳期妇女:孕妇尤其是妊娠晚期使用阿斯匹灵,可能增加胎儿出血风险,导致新生儿出血症;哺乳期妇女使用阿斯匹灵,药物可通过乳汁分泌,对婴儿产生不良影响,故孕妇和哺乳期妇女应慎用或避免使用阿斯匹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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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作用

  1. 胃肠道反应:这是阿斯匹灵最常见的副作用,包括恶心、呕吐、上腹部不适或疼痛等。长期或大剂量服用可引起胃肠道出血或溃疡。其机制主要是阿斯匹灵抑制了胃肠道黏膜COX – 1 的活性,减少了具有保护胃黏膜作用的PG 合成,导致胃黏膜屏障功能受损。
  2. 出血倾向:由于阿斯匹灵抑制血小板聚集,可使出血时间延长,增加出血风险。严重者可出现鼻出血、牙龈出血、皮肤瘀斑、消化道出血、颅内出血等。
  3. 肝、肾功能损害:大剂量使用阿斯匹灵时,可引起肝、肾功能损害,表现为肝酶升高、肾功能异常等。但这种损害通常是可逆的,停药后可恢复。
  4. 过敏反应:少数患者可出现过敏反应,表现为哮喘、荨麻疹、血管神经性水肿或休克等。其中,阿司匹林哮喘较为特殊,多见于哮喘患者,服用阿斯匹灵后可迅速诱发哮喘发作,严重者可危及生命。
  5. 中枢神经系统反应:少数患者在服用阿斯匹灵后可出现可逆性耳鸣、听力下降等中枢神经系统症状,多在血药浓度达到一定水平(200 – 300μg/L)后出现。
  6. 瑞氏综合征:儿童和青少年在病毒感染(如流感、水痘等)期间服用阿斯匹灵,可能诱发瑞氏综合征,这是一种罕见但严重的疾病,主要表现为急性脑病和肝脂肪变性,可导致死亡或永久性脑损伤。因此,目前不建议儿童和青少年在病毒感染期间使用阿斯匹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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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应用

在儿科,阿斯匹灵可用于川崎病的治疗。川崎病是一种以全身血管炎为主要病变的急性发热出疹性儿科疾病,阿斯匹灵可以减少炎症反应和预防血管内血栓的形成。此外,据研究,在妊娠早中期(12 – 16 周)使用阿斯匹灵肠溶片对子痫前期的预防有一定作用,一般从50 – 150mg 开始口服,可持续使用至26 – 28 周。对于计划妊娠的产科抗磷脂综合征患者,建议整个妊娠期每天应用小剂量阿斯匹灵50 – 100mg。抗磷脂综合征是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以血栓形成、病理妊娠(如前置胎盘、流产、妊娠期高血压疾病等)为主要特征。但这些用法暂时未在药品说明书中明确提及,需在医生指导下谨慎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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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展望:精准预防与个体化医疗

阿斯匹林的研究代表了一种趋势:从「治疗疾病」转向「预防疾病」。未来,科学家可能通过生物标志物(如炎症指标或基因变异)识别最可能受益的群体,实现精准预防。同时,阿斯匹林与其他疗法(如免疫治疗)的结合也值得探索。

然而,挑战依然存在。胰腺癌的异质性极高,不同亚型可能对阿斯匹林反应不同。此外,长期用药的风险效益比需更多临床试验验证。目前,多项国际研究(如ASPREE试验的延伸分析)正在进行中,结果将为这一领域提供更坚实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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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匹灵常见品牌一览

品牌名称(中文)品牌名称(英文)主要剂型与常见剂量主要用途(根据仿单/产品资讯)备注
拜耳Bayer肠溶膜衣锭(100mg)预防心肌梗塞、预防血栓性栓塞症、短暂性缺血性发作德国拜耳药厂出品,是较为知名的阿斯匹灵品牌之一。
伯基Bokey肠溶胶囊(100mg)预防心肌梗塞、预防血栓性栓塞症、短暂性缺血性发作
阿司匹林速效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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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阿斯匹林从一种简单的头痛药,逐步演变为潜在的癌症预防剂,体现了科学发现的不可预测性与魅力。香港大学的研究为胰腺癌高风险群体(如糖尿病患者)带来了新希望,但同时提醒我们:药物使用需基于科学证据和医疗指导。在医学领域,没有「神药」,只有不断深入的认知与审慎的应用。阿斯匹林的故事,正是这一理念的完美注脚。


附录:数据图表
图1:阿斯匹林服用组与未服用组的胰腺癌风险比较
(数据来源:Gut 2025; Hong Kong University Study)

组别胰腺癌发病率癌症相关死亡率总体死亡率
服用阿斯匹林组0.12%0.05%1.8%
未服用阿斯匹林组0.21%0.12%2.3%
风险降低率42%57%22%

图2:糖尿病与胰腺癌的时序关联
约60%的胰腺癌患者在癌症确诊前一年内被诊断出糖尿病,显示新发糖尿病可能是胰腺癌的早期信号。


本文基于现有科学文献撰写,仅供教育参考,不构成医疗建议。用药请咨询专业医生。
数据来源:Gut 2025; TurboScribe.ai transcription reference removed for clar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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